11月20日,电影《无可奈何》在流媒体平台上线,正式和全球影迷见面。这部电影由朴赞郁导演,李炳宪、孙艺珍主演。影片在刚刚结束的韩国电影青龙奖上,斩获颇丰,尤其是让女主角孙艺珍获得了最佳女主角的奖项。该片故事主要围绕男主展开,孙艺珍却凭借这部影片拿下最佳女主。显然,她在影片当中,是有“过人之处”的。我觉得,这部影片当中,中产失业已经足够扎心,而孙艺珍带来的“软情色”内容,也是十足冲撞影迷的。

《无可奈何》应该是三大刺痛点。第一大刺痛点,便是中产失业,毫无作为。第二大刺痛点,则是孙艺珍带来的“软情色”内容。第三大刺痛点,是AI正在取代产业工人,可能会有更多的中产失业。这部影片的高级,也正在这三处。
影片当中,男主角在一家造纸厂已经工作了很多年,成为真正的中层领导,但依旧因为企业问题,而被辞退了。男主角从高中毕业之后,便进入这家造纸厂工作,在岗位上,更是进修了大学文凭。他通过自己的努力,让全家过上了幸福生活,有车有房,妻子不需要工作,带孩子,当全职太太,打棒球等等。

然而,失业之后的男主角,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找不到对口的工作了。近乎所有的造纸厂都不需要这样的中层管理人才了。在影片当中,中产失业面对的经济焦虑问题,被展示的淋漓尽致。老婆不得不重新就业。父母不得不回乡下老家。大家不得不卖掉房子,重新租房子住。孩子们不得不停掉课外辅导班的课程。甚至于,这个家庭连基本的伙食都保障不到位了。
和经济痛点一同到来的,还有夫妻之间的精神焦虑。女主需要外出工作,而男主则开始怀疑妻子对自己不忠。影片当中,妻子外出参加舞会,男主误会,有一场夫妻对手戏,孙艺珍的表演是非常精准的。而这种因为自身阶层向下而怀疑妻子出轨的问题,在广大的中产阶层男性身上,都是有存在感的。

影片的主线故事,则是男主角杀害了几个和自己竞争同样岗位的人。这几个人,都有着相同或者相似的工作经历。第一个被害者下岗之后,已经进入到了精神病态的状态,他的妻子开始出轨,他更加崩溃。第二个被害者下岗之后,只能在一家鞋店里边打工,已经卑微到了需要对每一位进店的客人低三下四。第三个被害者,虽然尚未被下岗,但也是每天诚惶诚恐当中。
这些内容,无疑都是刺痛人心的,是对中产阶层们构成震撼力的。而这些内容之外,影片还有第二个扎心之处,那便是孙艺珍带来的“软情色”内容。这些内容,可以归结为两处。第一处,是女主的内裤带来的。第二处,是女主的胸罩带来的。这是一种很高级的表现手法,真正懂电影的影迷,不会觉得这两处是三俗内容。

第一处,男主怀疑妻子出轨,并且声称,是否出轨,自己可以闻出来。孙艺珍饰演的女主在愤怒状态之下,脱掉内裤,扔给男主,让他闻。继而,女主上去,也闻男主。第二处,是长子偷盗,店主要把长子送入监狱,这个时候,女主在卫生间脱掉了自己的胸罩。户外,女主面对店主,脱掉自己的外套,毛衣之下,则是女主的“漏点”——因为此刻,她没有穿胸罩。这场戏,水平很高,不三俗。女主要通过这种暗示,让店主不要追究儿子的偷盗行为。
电影《无可奈何》用内裤和胸罩完成了两次“软情色”的故事。这两处内容,对于电影节的评委们而言,肯定是有冲撞力的。所以,孙艺珍在青龙奖上拿最佳,也是有理由的。这两场戏的表演,都是可以作为电影学院的表演教学案例的。

《无可奈何》影片最后,上演了最终极的扎心内容。当男主角杀掉三个同行,最终拿到了再就业机会之后,却发现,时代变了。他以为的时代,还是自己下岗之前的造纸厂时代,是工人勤恳劳动的时代。而真正的时代,则是“熄灯时代”——所有的造纸环节,都由人工智能来完成了,已经不需要人类劳动了,AI是不需要灯的。
因此,男主角杀掉那么多人,经历了那么多的精神挣扎之后,等待他的,依旧是AI取代人类,劳动工人全员下岗。有影迷说这是黑色喜剧。我不同意,这部影片没有什么喜剧色彩,全程都是悲剧,是荒诞当中莫大的悲剧。(文/马庆云)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