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夜2收官,有些话不吐不快

娱乐 2025-12-11 21:08:27

女喜剧人的突围,不是一条轻松的路。

作者|冼豆豆

编辑|晶晶

排版 | 苏沫

本文图片来自网络

《喜人奇妙夜2》已经收官。这一季,或许不如上一季喧闹,出圈的梗也寥寥,但在一片静水之下,一些更值得注视的波澜正在涌动,关于女性喜剧创作者的生存境况。

拍摄现场,朱美吉笑着走进影棚。这份看似寻常的轻松,背后却是许多女喜剧人一度不敢想象的画面。

随着朱美吉、郭甲醛、王男、于奥等名字陆续登场,喜剧这片天地,正被悄悄撬开一丝缝隙。

01

内娱能叫得上名字的女喜剧人,屈指可数。

贾玲是其中之一。她曾是春晚的常客,连续八年站在那里。然而2024年之后,她的名字从各大卫视晚会的名单里消失了。

原因似乎与她体型的巨变缠绕在一起。当贾玲以清瘦姿态出现在自己电影的海报上时,舆论场瞬间被点燃。大众并非接受不了一个女明星变美,而是她的“变形记”,意外刺破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观众早已习惯她在综艺里胖乎乎、笑呵呵的模样,习惯了她被泼水、被捉弄也全然无所谓的样子。那些需要放下身段,甚至牺牲形象的场面,总得有人扛。贾玲,常常就是那个人。

如今,瘦下来的她站在那里,观众的第一反应是,她成了励志符号,却似乎不再是那个信手拈来的快乐源泉。

贾玲的转身,折射出女喜剧人面对的双重枷锁。一方面,她们常被期待以“扮丑”或“自嘲”换取笑声;另一方面,当她们试图挣脱这副面孔,市场却可能报以犹疑。

宋丹丹那句感慨言犹在耳,“女喜剧人必须长得安全。”

何为“安全”?无非是偏离主流审美意义上的“美”。仿佛一旦美丽,便与“好笑”天然相斥。这成了行业一条隐秘的规则。

02

张小斐,则展示了另一种困境。

身为“喜剧界的颜值天花板”,连续五年登上央视春晚后,喜剧人的烙印已深入她身。然而,她的美,成了一种微妙的限制,在喜剧小品里,她似乎难以担当最核心的“搞笑位”;在影视圈,她又美得“不够特殊”。

2021年,《你好,李焕英》横扫54亿票房,张小斐一夜之间从“活动无人识”到“高定加身,稳坐前排”。但庆功宴的香槟泡沫尚未散尽,她就撞上了那层透明的天花板。

“国民妈妈”的桂冠带来过辉煌,如今却也成了戏路的隐形边框。对她而言,喜剧女配与温柔母亲的形象,是勋章,也可能成为桎梏。

张小斐的经历说明,即便拥有符合主流审美的外表,女喜剧人也难以摆脱行业对她们能力的刻板预设。美,在这里并未成为通行证,反而可能是需要额外解释的标签。

03

如果说贾玲和张小斐映射了舞台上的困局,那么金靖在《繁花》剧组的遭遇,则揭露了幕后的另一种残酷。

为了“蔬菜西施Lily”这个角色,她苦练方言,背诵台词,在剧组浸泡数月。结果,正片里她的身影被删得干干净净。

更刺耳的是后来流出的录音,导演王家卫与编剧秦雯等人,竟拿着她的身材当作低俗玩笑的素材,谈笑风生。

面对这一切,金靖在采访中将其化作一个梗,“至少我存在过,这不就挺好的吗?”这看似豁达的自嘲,却裹着无奈的底色。

一直以来,金靖的喜剧风格就游走在讨喜与冒犯的钢丝上。她不能直接喊痛,也不能完全沉默,于是选择用玩笑消解一切。但这聪明的应对,有时反而让争议的火烧得更旺。

金靖的遭遇揭示了一个现实,即使女喜剧人努力跨界,闯入更主流的影视领域,她们的身体与性别,依然可能沦为被随意消费的对象。

04

而在《喜人奇妙夜2》的舞台上,新一代的女性创作者正试图打破这些陈旧的模板。

朱美吉经历了漫长的七年沉寂,也曾被少数观众轻蔑地称作“挂件”。直到她从一个只负责接梗吐槽的“直人”,转变为制造荒诞笑料的“怪人”,局面才开始不同。

在作品《兴安往事》里,她饰演的程程一把接住象征权力的龙头杖那一刻,观众明白,这场权力的游戏,玩法升级了(注:“权力的游戏”为节目原台词)。

朱美吉直言,“我们不装傻,你不会看到一个女喜剧人在台上纯靠装傻充愣。”在她看来,女喜剧人的“使相”,不等于“扮丑”。

她们在拒绝旧的游戏规则。编剧普拉斯想写坏女人,但绝不让角色为了“坏”而丧失智商与逻辑。

当女性主导创作,平视往往取代了曾经的凝视,更多真实的生活细节得以浮现。比如于奥说的,“回家第一件事一定是脱掉内衣,然后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撸狗。”这是独属于女性视角的鲜活切面。

朱美吉化身漠视生命的恶女爱德华夫人,被观众形容为“天真的残忍”。郭甲醛曾吐露,“做梦都想演一个坏女人,一个好疯的女人,‘疯’也可以是丰富的‘丰’。”

在《喜人奇妙夜2》中,李梓溪在《忘不了》里完成了17次身份转换。她们正在证明,女性角色可以是任何人,可以在更广阔的话题上与观众共鸣。

05

《喜人奇妙夜2》被称作“喜剧乌托邦”,在这里,创作拥有相对的自由。然而,乌托邦之外的现实,未必同样友善。

节目附带的游戏环节“喜嗷笑”里,朱美吉在“123木头人”中拼命冲刺、抢夺马甲,却总是卡在尴尬的位置上。“所有人都被她这个样子给逗笑了”。游戏结束,她却流下了并非因为欢笑的眼泪。

这一幕犹如一个隐喻,在纯粹的创作环境里,她们能绽放才华;但在需要某种综艺感的场合,她们可能陷入费力不讨好的窘境。

普拉斯说,“大家很愿意开玩笑,很擅长拿自己的痛苦开玩笑或是自嘲。你会感觉生活其实没那么严重,都能拿来笑一笑。”这种自由的创作氛围弥足珍贵。

但挑战依然存在。于奥指出,“观众的阈值越来越高。”如何持续带来新鲜与惊喜,是所有人的课题。

王男相信,“如果有一天我站在旁边能被看见,那我早晚都会站在那个中心的位置。”只是这条路,依然布满需要翻越的障碍。

节目之外,金靖正用“至少我存在过”消化委屈,贾玲在访谈中解释“我不是只想当个胖喜剧人”,张小斐努力撕下“国民妈妈”的标签。

这些面孔在荧幕内外交替闪现。她们手中的龙头杖,时而紧握,时而摇晃,但没有人真正愿意放下。握紧它,意味着继续留在这场关于表达、权力与突围的游戏里。

四味毒叔

《四味毒叔》作为影视文化行业垂直文字、视频表达平台,欢迎有个性、有观点的导演、制片人、编剧、演员、经纪人、评论人、出品人等前来发声,或脱口秀,或对话,观点不需一致,但求发自内心。

3898篇原创内容

公众号

「四味毒叔」

出品人|总编辑:谭飞

执行主编:罗馨竹

商务合作:13671275210

联系邮箱:siweidushu@126.com

微信公众号lD:siweidushu

声明:资讯来源于网络,属作者个人观点,仅供参考。 投诉
最新文章
深视网2025 ©版权所有 粤ICP备2021009096号

商务投诉盛之强一品科技易库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