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伏娃在《第二性》一书中提到,女人并非天生就是女人,而是社会和文化赋予了她们这一角色。她认为,女性被创造出来的过程中,拥有了柔美和坚韧,这使她们能为世界带来新生,抚平其中的荒谬与不完美。然而,在一些由男性主导的社会里,女性的身份却被简化为“附属品”。
直到今天,许多地方仍然存在着极端的父权制度,女性被束缚在各种限制中。比如,在一些落后地区,女性的身体和思想都受到极端控制。从过去的缠足,到寡妇自焚殉葬,再到今天依然存在的割礼,女性的痛苦几乎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,反映着深深的文化伤害。 1996年,华莉丝·迪里,这位世界著名的超模,以她的亲身经历,用生命书写了女性命运的改变。她突破了身为女性在社会中的束缚,从痛苦和屈辱中走出,最终成为了国际名模。她不仅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,更站出来为所有被剥夺自由的女性发声。 华莉丝的童年充满了不幸。她出生在索马里一个贫困的游牧家庭,母亲为她取名“华莉丝”,寓意“沙漠之花”,希望她能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顽强生长。华莉丝从小就承担了很多家务,年幼的她常常在崎岖的土地上引领羊群觅食,尽管小小的身体早已习惯了饥饿和劳累,却也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。 4岁时,华莉丝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故。她遭遇了父亲朋友的侵犯,但悲哀的是,父亲并未为她出面,而是把责任归咎于她自己。父亲认为,女儿的身体过于“诱人”,所以必须接受割礼,这样才能避免她“再度犯错”。割礼是索马里等地广泛存在的残忍习俗,女孩的外生殖器被切除并缝合,只留下一个小孔,既痛苦又危险。 5岁时,华莉丝被迫接受了这一令人无法忍受的手术。那天,母亲和姐姐泪流满面,将她按住,无法反抗的华莉丝经历了如同地狱般的痛苦。没有麻药,伤口用草木灰止血,华莉丝的姐姐因此不幸去世,而她自己也差点命丧黄泉。尽管痛苦无比,母亲却告诫她:“所有女性都必须经历这一关。” 在华莉丝12岁那年,她的父亲决定将她卖给一位年逾六旬的男人,作为妻子。这个所谓的“婚姻”对她而言无疑是绝望的,然而她并未屈服于命运,而是选择了逃亡。她毅然离家,踏上了逃往摩加迪沙的艰难旅程。在沙漠中,她几乎死于脱水,幸运的是,她最终在一辆卡车上搭到了一个好心的司机。然而,司机却企图侵犯她,华莉丝奋力反抗,最终逃脱了这一场劫难。 她终于到了摩加迪沙,但并没有得到完全的安宁。虽然外婆和姨母收留了她,给了她一个庇护所,但她仍然面临着不小的挑战。为了能有更好的生活,华莉丝前往伦敦,并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了一份工作。尽管生活依旧艰难,她却坚韧不拔,不断努力学习英语,希望能改善自己的生活。 然而,华莉丝身上永远不会忘记的“身体印记”——割礼,让她经历了无尽的痛苦。每个月的例假,她都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。一次,她到医院寻求帮助,却遭到一位黑人护士的指责,护士认为她不应该“违背传统”去解除割礼的伤害。尽管遭遇了这种冷眼和羞辱,华莉丝始终没有放弃,她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命运如此残忍,但也坚定地选择了反抗。 最终,华莉丝在一个意外的机会中遇到了一位改变她命运的贵人——著名摄影师特伦斯·多诺万。多诺万看到了她独特的美,并邀请她成为模特。1987年,华莉丝登上了著名的时尚杂志封面,一跃成为国际模特界的明星。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野性与神秘感,让许多设计师为之倾倒。很快,她成为了全球顶级模特,赢得了“黑珍珠”的称号。 然而,在事业如日中天时,华莉丝却决定退出。她意识到,尽管自己取得了成功,但仍有太多女性在苦难中挣扎。于是,她公开了自己的不幸经历,向全世界揭示了割礼带给女性的深重灾难。她的勇气感动了无数人,成为了反对割礼的代言人。1997年,华莉丝被联合国任命为反割礼女性代表,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推广反对割礼的运动。她的努力让多个国家放弃了这一传统陋习。华莉丝最终不仅成为了沙漠之花,更成为了全世界女性解放的象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