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也有十来人,大家面面相觑,异口同声说:“靠,今儿就有一个精神病啊!”坐在一旁很少吱声的闫肖说:“我看,就叫十三分之一基金吧。”
基金没做起来,但事情一直让我耿耿于怀,机缘成熟时,必须要还愿的。这么多年,我每次做功课,都会想起精神病患者及其家人:祈愿他们离苦得乐!老冯转向做研究,挂在体改研究会下面,成立了社会调查部,以及公益智库。我闲着也是闲着,挂名做了个研究员。
那段时间,黑豹乐队的老大四哥找我,他在朋友的一家地产公司,请我去聊了几次。那块地有 2000 多亩,开发用地 5%,也很可观,想搞一个摇滚基地,有很多工作室、演出场地等,但资金链断了,还是在纸上画饼。
老板是老北京,吃的用的都很讲究,他夫人画工笔,送了我们家一幅《喜上眉梢》,至今还保留着呢。那时,我常去陪区里乡里领导喝酒,给出点主意啥的,最近没怎么联系,估计项目应该是差不多了。
有个周末,我和老冯去看项目,中间上厕所,我说要不别喝了,下午六点,八间房在丽都饭店踢小场呢。他说行啊,挺长时间没活动了。到了以后,他与八间房都很熟,以前在手球馆踢了好几年,大家都冯哥冯哥地叫着。一般都是十五六个人,分成三拨,两个球一局,谁输谁下去。
我和老冯从 1987 年体改所开始,一直没断过联系,共同创建了英联队,知道他头球出色,就老给他起球,偶尔进一个,也是兴奋得够呛。踢完球,我俩都起了一个念头:该和老女足踢踢球、喝喝酒了。